魔兽与女人

文/Go Cool

和魔兽结识是在大二,当时宿舍的几个雄性伙伴还荡漾在红色警戒的烽火硝烟中。宿舍里六人经常到图书馆电子阅览室三对三的干。老大打急了就用寿县话大叫“日妈XX”惹的全室的兄弟姐妹们集体注目。经过两年的战略战术较量,我们分别发明了巨暴飞行兵流,黑鹰狂炸流,升科技天启流,海豹突袭流等一系列战术体系。有时打累了就干脆每人造一百条狗,然后放到西伯利亚荒原上对咬,看最后剩的那只谁的谁就算赢。或者使用下三滥的手段:空投一队工程师把人家基地车开跑,间谍偷钱偷科技什么的。一次男人想偷我兵营,把间谍一点就点到我飞行兵身上。于是我就看到一个飞行兵,穿着太空服扇着两个小翅膀背着沉重的氢气瓶一步一颠翻山越岭的就悠到我基地来了。我当时就一愣:坠机事件??

红警打的最好的是耗子,魔兽也是他把火种点进宿舍的。这个年纪轻轻就阅人无数的土生土长的煤炭人,硬生生的把包括我在内的一个个莘莘学子拉进了网络虚拟游戏的黑色不归路。可见古训:一个老鼠坏一锅汤的深刻真理内涵了。

自从认识魔兽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碰过红警了。开始学的是人族。准确来讲,当时耗子也只会人族。说呵呵这个族倍厉害:农民干着干着活还能起义去打仗,一招就是一大群、于是宿舍里都是人族’对打时就见地图上四五个白胡子老头骑着四五匹白马放出七八个白色的水人对点。打着打着就找不到哪是自己的马哪是自己的老头子了,于是默念一声:回城! [br] 当然更多的还是跟电脑打,输入GREEDISGOOD,然后用农民把箭塔从自己家修到电脑家,一场战争下来得敲一个多小时。现在想想那时我们就是一群SB。

我从开始用人族一直到现在都没变过,也许我是一个性情比较专一的人吧:“一旦选择一样东西就不愿改变,那怕选择是错的”。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方琳说的。 [br] 方琳在电话里对我说这句话时正是我魔兽突飞猛进的时候。二食堂三楼上我的手指在键盘上轻盈的舞蹈,后面站着一群观摩取经的学弟学妹。正当我准备用锤子加齐射秒杀他剑圣时方琳的电话就来了’说我们的选择是不是错了啊,你别太固执了我们还是分开吧。我没回答,就看到**师的血噗通噗通的往下降,降的我心头直疼。方琳又说咱们离的太远了这样是不是在消耗对方的青春啊,我忙说没关系等我有钱了买个传送权杖就过去了。方琳当然听不懂,听不懂的方琳就哭了说还是算了吧我们不会有结果的。我知道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心里却像受了黑暗之箭有千万个小骷髅在里面砍。我回城后就把男巫的驱散升好,然后啪啪啪点了七八个牧师,后面的一群惊的一阵**。 [br] 后来几个战友的种族已基本定型。Winds和UDKing用兽人后来又都改用了不死。UDKing就喜欢发个剑圣到人家矿上砍农民,恨的人牙痒痒。后来工作后就封刀了,在此谨代表时空之门沉痛鄙视一下.Huan.ye就是个电脑思维,造几个AC再出几个女猎,产几个小鹿加几个车子暴几头熊,就差出两个石头人了。ICE比较现世,每次都是随机,大概花心的人都这样吧。大胖用暗夜,曾一度居于霸主地位。后来我们总结大胖的战术,总共有四种:双兵营暴AC,三兵营暴AC,双兵营暴女猎和三兵营暴女猎。但当时却没有太好的办法对付。在成排成队的MM齐射下,也只有叫GG的份了。Venus永远是万年不变的蜘蛛流。如果有人说发明ZZ流的是GOStop的话,那麽我要说能把蜘蛛流坚持使用这么长时间的就是Venus了。或许他和我一样也是一个比较专一的人吧。 这也正是我们毕业之后成为最好战友的原因。

职业选手中最喜欢的当然是SKY。他是我们人族的骄傲,也是中国电竞的骄傲。是他让兽王GRUUBY留下了终生的阴影,是他让月神MOON的不可一世成为历史,是他用帕拉丁完克SWEET的双英雄。后来在网吧碰到一个自己的学生在玩War3,我板起脸说高中生玩什么游戏啊,抓紧时间回去学习去!。他还振振有词的说SKY还高中毕业呢,考不上大学我到西安找SKY 去。我一看他的ID竟然是SKY-2上去就是一巴掌,妈的你以为你是我啊。。。。

大三放年假的时候,方琳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几个月没联系了还是见见吧。我们在以前的高中门口见面然后去对面的小雨网吧。我在浩方上打,方琳抱着我的腰在后面静静的看,看我敲农民练级,看我用飞锤围人,看我暴坦克猥琐。但我知道她什么都看不懂,她也永远不会懂。她的发丝吹在我的脸上,是一股夏士莲的清香。然后我教她造兵摆建筑,但终究没教会。

她本来是要赶车回家的,但最后也没走成,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劝说还是她根本就没打算走。我们便开了房间,然后自然的拥抱接吻脱衣做爱。那一夜我像一个满血满魔的五级牛头人横冲直撞,连放了三个冲击波,魔都给抽干了然后迷迷糊糊的睡觉。第二天一早送她上车回家。我们互相招手说再见啊路上小心啊,但我们知道都是在演戏。后来我就很奇怪难道这次见面仅仅是为了做爱吗?所有的时间里没有沟通没有纠缠没有承诺,甚至懒得去问谁还爱着谁,我们只是见面然后分手。大四毕业的时候听其他老同学讲方琳在去年就结婚了啊,年初八结的,我掐指一算:是我们见面的第三天。

大四毕业的时候,时空之门的所有兄弟一起在图书馆门前合影。我们穿着肥大的学士服,戴着学士帽,笑的像一群大大的SB。记得离校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我和大杨几个人穿着破衣服趿拉着拖鞋带着大包小包就往下走。到校门口时还是忍不住朝二食堂的方向望了望。可惜风太急雨太大,吹的我眼里酸酸的。然后大杨说走吧**妈的以后也不进这地方了。我说雨下的真是大啊。

无家可归的时候我又回到了淮北。07年的冬天是我记忆中最寒冷的冬天。我在香山脚下租了一个小房子,到夜里风会从墙缝窗缝门缝里钻进来和我做伴。然后第二天一推门才发现门口已经被雪堵死了。Venus会经常让我去找他,请我到学校对门的三矿板面,大碗的里面加两个羊蹄一个鸡蛋一块豆皮,吃的鼻子一把汗一把的,是我那时候最美的回忆。我对Venus说你就是我的福星等我有钱了一定分你一半。他说你算了吧,请我住怡心宾馆就行了:-)。 到了周末Winds和Ice也回来,我们四个先去同创干二对二,晚上就去天象开房间,四个大男人扛着四杆枪住一个房间,经常引的前来打野战的学弟学妹们的怀疑目光。等到深夜旁边传来莺歌燕舞鸾凤和鸣时,我们就由衷感慨。于是诞生了四个雅号。Ice是阿断,Venus阿臂我是阿山。然后突然想到哎呀哎呀怎末把Winds给忘了啊,于是叫他“我的名字是”。我们四个往床上一溜躺下去就是“我的名字是断臂山”。然后就想起了迫击炮小队,再然后就说一人开个疾风步钻进附近的房间看师弟师妹们免费的毛片。

每次战累了就看PPLive上的转播。很喜欢小仓MM,像个亲切可爱的邻家女孩。当然还有稻草芭比,勾人魂魄的解说很是过瘾。Venus说听芭比的声音比看Vagaa还能勾起人的**。对此,我不持反对意见。 [br] Venus研究生考试的两天,也是07暴风雪最猛烈的两天。他穿的跟个南极狗熊似的说:你修的几级的暴风雪啊,这麽厉害。我说我**师满级了,没事干就给中国下了个暴风雪没想到把******给忙活坏了。然后我们一起飞快的去下面吃饭,又去我住的地方睡觉。搞的真跟断臂似的。我跟Venus说别怕,把我的光环带上给你加两点智力,提高你百分之20的做题速度。Venus说好好那我双光环啦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雪地里。

转眼间已经毕业一年了。每天白天还是人模狗样的工作,一下班还是忍不住钻进网吧去干几场。几个叼烟黄毛的不良少年,几个日天骂娘的放荡少女,我就混在他们中间,慢慢的打开浩方,平静的输入ID的时候,心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也许我需要的就是这份感觉:大学里的感觉,兄弟的感觉,发泄的感觉 ——魔兽带给我的感觉。我爱这份感觉,发自骨子里的依恋。。。。

当我一无所有时,我还可以告诉自己:我还有魔兽,她永远不会离开我。于是我像一个三岁孩子似的幸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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